会议十一月九日决定豪配投资
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根据美国决策当局关于回避同中、苏打全面战争的意图,提出了在边境地区作战要慎重处事的方针。
而麦克阿瑟则打算利用联合国军从仁川登陆以来握有的作战主动权尽早占领北韩全境。为此,他恣意解释各项训令和指针,竭力摆脱赋予自己的作战任务的约束。
十月二十四日,麦克阿瑟下达关于联合国军迅速前出到国境线占领北韩全境的命令。
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立刻向麦克阿瑟指出:你采取的措施违背了训令精神,并要求他申述理由。
对此,麦克阿瑟辩护道:第一,参谋长联席会议的训令本身明确规定根据情况变化可加以修正的内容,外军向边境地区进军只是在“政策”上不许可,却不是绝对限制;第二,国防部长马歇尔通过他九月三十日信函就联合国军进入北韩作战问题,已授予他“战术的和战略的”断决权;第三,韩国军队没有具备单独遂行边境地区的作战能力,投入外军是战术上不可避免的措施。结果,参谋长联席会议默认了麦克阿瑟采取的措施。
然而麦克阿瑟的“十·二四措施”,正如后来柯林斯作证的那样,不能不是明显违背“九·二七训令”精神的。
联合国军先头部队在十月末遇到中共军的抵抗,向鸭绿江的进军遭到挫折。
麦克阿瑟一面承认中共军已介入的确实证据豪配投资,一面要求“直到出现更加确凿的证据之前,不要过早下结论。”但是到了十一月六日,他突然公布了中共军大举介入使联合国军在作战上受到严重威胁韵事实,并且给远东空军下达命令,炸断鸭绿江所有桥梁的南段的命令。
美参谋长联席会议通过国务院和国防部紧急协商,以及杜鲁门的批准,制止了远东空军的出击和对边境五英里以内陆域的一切轰炸。于是中麦克阿瑟强烈表示“如果我为切断中共军侵入韩境而采取的措施得不到总统的亲自批准”,那么对联合国军继续流血就不能负责。
结果,杜鲁门总统从联合国军的自身安全考虑,批准了麦克阿瑟的“十一·六措施。 [ 作者注:由于鸭绿江地形弯曲,加之不许侵犯中共领空的作战限制,以及十一月以后结冰等原因,联合国军的轰炸收效甚小,因而于十二月五日起停炸 ] 。
麦克阿瑟终于承认中共军大举介入的事实并予以公布,使美国决策当局受到一大冲击。因此,美国决策当局认为“只有外交途径才能挽救被暴露的第八军右翼”,考虑分散部署在战场的联合国军部队的自身安全,不得不重新研究“消灭人民军”这一作战目标。于是,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就这个问题于十一月八日向麦克阿瑟征询了意见。
由于中共军介入,提出以外交途径谋求妥协,重新研究作战目标,这实际上意味着放弃向鸭绿江进军,在更加安全的防线停止下来。
因此,麦克阿瑟主张参谋长联席会议“十·九训令”是最适合“目前情况”的作战指针,对改变联合国军作战目标表示了反对。他进而警告说,假如美国因英国等西欧各国的压力,在中共军侵略面前放弃北韩地域之一部,那就会重蹈一九三八年对德绥靖之覆辙。
美国决策当局包括参谋长联席会议未能积极制止麦克阿瑟的独断措施(十月二十四日,十一月六日),而仅仅提醒麦克阿瑟的措施中随伴的扩战危险,劝他小心谨慎遂行作战任务,最后还是默认了麦克阿瑟的独断措施和强辩。
由于美军作战统帅的传统允许远征野战指挥官行使最大限度的作战决定权,由于麦克阿瑟把对日战争引向胜利最后占领日本的个人威望,还由于麦克阿瑟同美军首脑部关系疏远等各种原因,参谋长联席会议未能要求麦克阿瑟严格遵守训令并下达强制命令。
特别是,因麦克阿瑟强行实施仁川登陆以来急剧好转的战局,要求“军事上全面胜利”的美国国民的普遍舆论,以及主张牵制对中苏“绥靖”的共和党保守派的压力豪配投资,迫使杜鲁门政府在即将占领北韩全境的时候未能对麦克阿瑟施加决定性控制,因为这样作将冒一大政治风险。
既不能完全否定通过麦克阿瑟英勇作战早期结束战争的可能性,又不能排除这个作战所包含的扩大战争的危险。在这种错综复杂的情况下,十一月九日,美国国家安全保障会议向杜鲁门总统提出了如下双重方案:直到中共介入目的更加清楚为止,不改变麦克阿瑟的作战任务;另一方面让国务院通过一切可能途径谋求同中共进行政治妥协。
这个结论大体上是以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建议为基础的。参谋长联席会议关于中共介入目的列出了如下三点估计:
第一,为边防安全,保护发电设施而控制接近边境的缓冲地带;
第二,为从战略上牵制美国军事力量,打一场有限规模的持久消耗战;
第三,从韩半岛彻底驱逐联合国军队。
参谋长联席会议列举上述三项估计后进一步推理,认为假如中共拒绝美国以保证“第一”项为前提提出的妥协建议,那么中共的介入目的肯定是“第二”或“第三”项。美国国家安全保障委员会根据上述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推理,认为假如中共以“第二”或“第三”项为目的,那么必定以苏联的暗中援助或共同介入为前提,而苏联又不愿冒对美全面战争的风险。从而得出结论,认为中共谋求“第一”项目的的可能性最大。
如果让麦克阿瑟不改变任务继续按既定方针打下去,这对于迟早要尝试的同中共谋求外交解决有利,同时真正摸透中共介入目的,也是必要的。
美国决策当局认为,如果美国自己主动决定停止联合国军继续进军或撤到蜂腰部防线,肯定会削弱杜鲁门政府的国内政治基础。从杜鲁门政府的处境说来,假如联合国军在向北韩进军中受挫,其原因归咎于中共军的抵抗,军事上无能为力,倒是在政治上站得住。
美国国家安全保障会议十一月九日给杜鲁门建议的双重方案,似乎就是从上述一系列推理中引出来的。
从美安全保障会议提出的建议内容看,它并不是针对中共介入这一新情况而确定韩国战争目标的最后政策决定,而是权宜之计。
美国决策当局的意图是,保留作最后政策抉择,通过外交接触和军事作战摸中共的真底。
但十一月九日美国国家安全保障会议讨论的内容和结论,起码可以说,在美决策当局看来,中共介入的目的是确保边境缓冲地带,在保证中共利益的前提下,谋求政治解决是上策。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
艾奇逊提出了在鸭绿江两岸划定各十英里宽的缓冲地带的动议。
当时(一九五〇年十一月)杜鲁门主要关心的问题是:维持同欧洲各国的协作关系,确保在联合国内大多数国家的支持,摸中共的介入目的和军事潜力的底。简而言之,他关心的是这个战争的世界意义,而不是局部战局的推移。
可见,美国决策当局已经放弃了通过军事作战占领北韩以及实现韩半岛政治统一的打算。因为这种打算只不过是在九月末至十月初出现的那种有利的军事、政治形势下才能捉摸的“一时幻想”而已,到了十一月初,随着情况变化变成了泡影。
从美国决策当局意图看,让麦克阿瑟暂时不改变任务继续按既定方针打下去,也只不过是为把握中共介入目的及其军事潜力而放出的“试探气球”。它也是杜鲁门政府在美国国内舆论和议会的压力下,以及作战受到高度限制的情况下豪配投资,为使战局推移更加分明,推迟作出最后抉择的一种迫不得已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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